吴铭：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胡说八道

 　　注：本文因违反国家机关名称使用规范，被删除，今修改这些名称重新发表。

　　2019年1月2日，新年度第一次上班，碰上一堆肮脏东西。原来，是著名传统文化学者钱某忠随便吐的痰。真是晦气，一上班就得打扫卫生。钱先生在这个视频中，强调不能随意吐痰，而钱先生自己就首先不遵守自己的要求，自己一边口称不能随地吐痰，一边随地吐痰。

　　是吐痰，不是吐槽。

　　我够客气了，没说你随地大小便。

　　只知道现在大学教授的水平极烂，越是著名大学的著名教授，其水平就越烂，但，烂到钱某忠这种程度，虽然有心理准备，也还是被吓一跳。

　　钱某忠教授是讲授传统文化的，其实，他这个人自己就不懂传统文化。他取的这个名字，就非常悖逆传统文化。文忠，一般是封建帝王赐给有功德的文臣的谥号，就是说，一是死后才能给，叫做盖棺定论，二是必须是有功德的大臣，比如宰相这一级的。而钱某忠先生，一是没有死，还活着呢;二是自己给自己取这样的名，属于王婆卖瓜，“传统文化”是不允许的;三是也不是什么大臣，功德也还谈不上。自己给自己取名“文忠”，完全违背了传统文化。

　　

　　在别人名字上做文章，原本是本人所不齿的。但是，钱先生既然那么喜欢传统文化，就不能“叶公好龙”，就得按照传统文化的那一套做。

　　钱先生的这段视频，是在某卫视做的，某保险公司提供赞助。现场观众是一大群学生，还有几个傻乎乎的佳宾。老实说，这是一堂信口雌黄、误人子弟的课。按照转发此录像的公众号以及钱先生的要求，我也“思考”并转发一下。

　　一、原文：由于中国特殊的近代史和现代史，我们把传统和现代截然两分。

　　评论：这句话，符合史实，没有什么不对，也没有什么不好。是由于特殊的历史原因，我们才把传统和现代两分的;你既然否定不了“特殊的历史原因”，就不能指责把传统和现代截然区别有什么不对。就是说，这是历史的原因的，是合理的。

　　

　　钱先生嘴巴里的传统文化，还不是指孔孟之道那些烂东西，甚至不是指精神、思想、艺术等领域的东西，从下文看，是指汉语、称呼、衣服、建筑、礼貌之类。需要指出，所谓文化，主要是指精神、思想、文学、艺术领域的东西，而不是指建筑、服装、习惯之类，把这些东西归入传统文化之列，属于混淆了文化的内容。

　　要是仅从建筑、服装方面看的话，中国人也并不是钱先生夸张的那样，没有谁把传统和现代截然两分。

　　故宫，不还在那里吗?保护得很好。

　　

　　全国各地，都有重点文物保护单位，几乎都是各朝各代的文物。哪里有截然两分呢?

　　汉字，也还在使用，并没有废弃，而且识字的人更多。只不过，今天有些人喜欢外语，“英语是白领的标配”，倒是值得提醒一下。可是，钱先生无意于提醒这事。

　　至于服装，钱先生，你上这个电视节目、讲这段话的时候，穿的也不是汉朝、唐朝、元朝、明朝、清朝的衣服呀?你穿的是西式服装。自己打自己的脸。

　　唐朝人的服装，和汉朝人的服装，就区别很大，清朝人的服装和明朝的服装区别也很大。你要恢复传统服装，究竟是恢复汉朝式的服装，还是唐朝式的?要是恢复汉朝服装，那么，“胡服骑射”怎么办?赵国人会不会骂你?你要是恢复明朝的服装，那么，汉朝人会不会骂你?

　　穿什么服装，这个，没有什么大不了的，不值得大惊小怪。就如钱先生穿西装一样，完全正常，我没有任何意见。但如此主张传统文化，又要穿西服，我就觉得很奇怪了。

　　所谓体现传统，我不知道在服装上怎么体现，是穿汉朝样子的服装，还是唐朝的，还是宋朝的，还是清朝的?拿服装建筑来说文化的事，无聊透顶。

　　因为钱先生的传统和现代，并没有涉及精神、思想、艺术之类，甚至也不涉及文化的本质。所以，这里没法深入评论。

　　二、原文：我们曾经这样地相信过，现代就是年青的，就是美好的，就是健康的，就是向上的;传统就是老朽的，就是腐败的，就是落后的，就是肮脏的。

　　评论：现代、传统，这个，还真不是截然分开的;不管是精英还是劳动人民心目中，都没有截然分开。现代有现代的长短，传统有传统的优劣。这个优劣长短，也不要夸大其辞。完全肯定或否定传统、现代，都是错误的。

　　不要歪曲事实，夸大其辞。

　　

　　三、原文：大家还记得吗，我们曾经把一些观念全部颠倒，我们曾经把仁义道德，仁义礼智信，温良恭俭让，孝顺，都视作是负面的。我们为了现代化，把传统文化，作为代价付出了。别国家没有付出这样的代价。日本，现代化，对吧，但是大家到日本去看看，英国现代化。法国现代化，德国现代化，大家都可以到他们的国度去看看，现在非常古代的古老的，古老的建筑、古老的服装。我们今天呢?我们离开传传统已经非常远了，诸位。

　　评论：前半部分提到中国的传统，讲“仁义礼智信，温良恭俭让”，讲“孝顺”，算是传统的一类。但是，提到日本、英国、法国、德国传统时，又用建筑、服装等实物为例子，这和“仁义礼智信”思想观念的东西，不是同类，没有可比性。钱先生尤其须要注意，不要把不同类的东西放在一起对比。这样的对比，叫作“胡扯”。

　　“仁义礼智信，温良恭俭让”，我们一直重视这些，从来没有丢失过，什么时候把这些都视为“负面”了?曾经批判过封建的“仁义道德”，但同时也提倡劳动人民的新仁义道德。

　　

　　新中国成立后，人民当家作主，这是中国“仁义礼智信，温良恭俭让”最好的历史时期。只是，近三十多年，官僚买办资产阶级抛弃了这些，在他们那个堕落阶级内部，的确是没有什么“仁义礼智信”，也没有“温良恭俭让”，但劳动人民生活是，仍然是讲究这些的。所以，钱先生不能一勺烩。

　　钱先生接触的都是上层人士、有身份的人，所以，看不到“仁义礼智信”之类，客观上也的确如此，这很正常，但他们不能代表中国人民也不能代表中华民族;如果钱先生能多接触一些下层劳动人民，就不会有这种错觉。

　　

　　“仁义礼智信”之类，即使在传统的封建统治阶级那里，我看没怎么实现过，无非是一些“满嘴巴仁义道德，一肚子男盗女娼”而已。

　　再说，不能光讲“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”，光讲这些，也不是传统的全部。以牙还牙、以眼还眼，也很好。应该爱憎分明，“朋友来了有好酒，敌人来了有猎枪”。

　　日本呢?日本曾经和中国传统非常接近，是否也“现代”了?是否把它们传统的东西也弄丢了?

　　至于钱先生说的什么建筑、服装之类，一是在中国同样有古老建筑，二是建筑、服装并不是文化的根本，也不是文化的主要内容。把建筑服装凭借为文化的主要内容载体来谈，同样是胡扯。

　　工业化了，技术发展了，有了钢筋水泥，所以，才有高楼大厦，这没有什么不好。

　　四、原文：我可以做一个小测试，在座的各位，都知道自己的父亲的名字，都知道祖父的名字，有几个知道自己曾祖父名字的?曾祖父呀，就是诸们令尊大人的爷爷。如果放在一百多年前，各位连参加考试的资格都没有。因为过去考试考卷上，不仅要填准考证号，还要填考卷上要填上父亲、祖父、曾祖父、高祖几代的履历，姓名。

　　评论：现代了，新社会，共产党人，既不讲“荫封”，也反对“诛连”，当然不把出身当回事。出身不能选择，但是道路可以自己决定。考学便考学，上班就上班，看人家祖宗干什么?这是不是出身歧视?没有“自来红”也没有“自来黑”。祖宗是强盗，子孙未必不能是贤才;祖宗是贤才，子孙未必不能是恶棍;爷爷或爸爸是老革命，儿子未尝不能是叛徒，相应地，子孙是革命的，祖上也可能不那么光彩。

　　我想，钱先生食古不化，脑子里的肮脏货还真不少。

　　

　　五、原文：我们都忘记了，仿佛离大家很远。比如，中国文化的主要载体是汉语，我们汉语和别的语言有两大特点，一是亲属称谓。中国人的亲属称谓太复杂了。英国人一个词能解决，我们复杂。我们不行，阿姨，姨妈，姑妈，舅妈，表舅妈。还有一个最大的区分，我们的量词很复杂，我们叫一双子筷子，一腔羊，一匹马，一只狗，一只人。

　　评论：错了，大错特错，误人子弟了。

　　即使是外行，也得说，中国传统文化的载体是历史，主要是记载各代革命先烈不屈抗争的历史书籍，也包括民间口述的革命历史，还有文物之类，而不汉字，汉字、汉语只是工具之一。所以说，“不懂历史的人永远是个孩子”，不能说“不懂汉字(或者其他语言)的人永远是个孩子”。

　　说汉语、汉字是我们文化的载体，那么，为什么不说毛笔、纸张、研墨是文化载体呢?为什么不说横、坚、点、撇、捺是中国文化的载体呢?不能这么说。

　　前面提到传统提到建筑、服装之类，这里又说传统文化的载体是汉字，我不知道，汉字如何“载”服装、建筑这个体。还有音乐呢?也不是用汉字记载的，是用乐谱记载的。

　　汉语、汉字当然重要，但是，只提这些，而不提历史，哪还有什么传统?

　　

　　把汉语的特点归结为对亲戚的称呼、量词的使用，恐怕也有些肤浅。汉语的主要特点似乎并不只这两点，甚至这两点也不是主要的。

　　现在，中国人忘记了怎么称呼自己的亲戚了吗?好像没有吧?如果有人忘记了，教育他们一下，就可以了，不难。一惊一乍的，至于吗?

　　“一腔羊”，这样的说法，不如“一只羊”。汉语，也是不断变化的，称一只羊，没问题，很好。还是入乡随俗吧。孔乙已的茴字四种写法之类的东西，作考证工作时可以用，日常生活中，你还是收起来吧，别拿出来显摆。

　　我没有听谁说过“一只人”，通常都是“一口人”。这是你的幽默，但也是夸张，不该如此。

　　七、原文：我们离开传统太远，经济发展，我们所有的努力，都只不过是手段，不是目的，我们最终的目的是什么?是让我们的文化成就，辉煌灿烂。现在谁还知道唐朝的GDP多少，进出品贸易总额是多少?没有人知道。但是，我们唐朝拥有李白、白居晚、李商隐，杜甫，我们就知道唐朝是个最强盛的时代。

　　评论：真能瞎掰。唐朝的强盛，并不是因为李白、杜甫这些大诗人。你颠倒了因果。李白不会贪这个功的。

　　唐朝的强盛，是因为人民群众的辛苦劳动，是因为将士们保卫国家，是因为天下一统和政治相对清明稳定，减少了战乱破坏。

　　再说，唐朝分为初唐、盛唐、中唐、晚唐，也并不一直强盛，甚至，唐朝式微时的诗人，也很有水平。不是说“国家不幸诗家幸”吗?大诗人、大文学家多，和世道好坏没有必然关系。这么简单的道理，还需要我教你吗?

　　真是“墙上芦苇，头重脚轻根子浅;山间竹笋，嘴尖皮厚腹中空”。

　　鲁迅是大文豪，诗文具佳，但鲁迅生活的时代却是中国最积贫积弱的旧社会;大作家浩然厉害，但其生活的时代又是中国迅速走向强大的新社会。杜甫生活在唐朝由盛转衰的时代，李商隐干脆生活在晚唐，哪还有强盛?

　　作为学者，信口雌黄，不过脑子。你老师季某羡林怎么教的?丢人现眼。

　　经济，当然是目的，社会主义经济大发展，人民当家作主，为全人类解放提供足够物力支援，当然是目的，也是手段。

　　

　　钱先生眼里的那个所谓的经济，是资本主义经济，是压榨剥削人民的经济，是劳动人民受苦受难的根源，是全人类的灾难。既不是目的，也不是手段。

　　劳动人民才是创造历史的唯一动力，劳动人民是历史的主人，他们在不断破坏旧的、坏的传统，也在源源不断地创造新的、好的传统。只是，钱先生有眼无珠，看不见而已。

　　八、原文：现在，我们已经到了把改革开放的成就兑换成文化成就的时候了。而兑换成文化成就，我们需要很多努力。有些观念，我们必须重新思考，我们必须改变。比如：“文化搭台，经济唱戏”，反了吧，恐怕应该是“经济搭台，文化唱戏”吧。

　　评论：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，想钱想疯了。

　　既想不劳而获地得到社会地位，又想不劳而获地得到钱财。所谓“经济搭台、文化唱戏”，无非是想向资本家讨点钱花，资本家从劳动人民那里压榨来的钱，你们想分一杯羹，代价是出卖自己的良知，掩盖资本对劳动人民的剥削压迫。充满下流无耻，不要脸的东西，那有一丝传统的“礼义廉耻”?

　　

　　说钱先生这样的文出卖自己的良知，理由有两点：第一，此类人从不提社会财富是劳动人民创造的，所以，他们把唐朝的强盛归因于李白杜甫，恐怕李白杜甫也未必答应;第二，此类人从不提如何提高劳动人民的社会地位，它们唯一的追求就是实现自己的名利，所以，他们想“经济搭台，文化唱戏”。

　　我们的目的是实现共产主义，实现全人类的解放，是实现劳动人民当家作主，“世界人民大团结万岁”，而不是什么“兑换成文化成就”。

　　就算要“兑换成文化成就”，也绝对不能指望你们这些混帐文人。因为，给你的钱再多，你也唱不出什么好戏，也弄不出什么文化来。三十多年了，给你们这些小资产阶级文人的钱还少吗?给你们的地位还低吗?你们弄出什么来了?唱什么好戏了?除了贩卖孔孟之道，你们什么也不会。

　　就连孔孟之道，我看，你们也还是不会。

　　九、原文：比如，我们讲教育，好像非常重视教育，我们有没有分清教育和教养的区别，我们要思考文化和文明的关系。文化和文明的关系，有文化不一定有文明，有文明不一定有文化，我们可以看到，高学历的人不排队，随地吐痰。

　　评论：钱先生这里的“文明”，其实礼貌的意思，和“中华文明”中的“文明”不一回事，和“文化”概念根本就不是对应的。钱先生又弄错了概念。

　　钱先生真是现身说法，“学而实习之”。虽然受过教育，但没有什么教养，虽然高学历，但却“随地吐痰”。

　　十、原文：很多观念，需要反思。飞速奔向了前方，千万不要忘记我们的目的地。飞奔的同时，千万不要离开目的地越来越远，且奔且回头。XXX讲了句话：“中华民族伟大复兴，需要以中华文化发展繁荣为条件”，我们这是一种提醒，这是一种论断，真的需要我们大家暂时停下脚步，好好的想一想。

　　评论：要是宋徽宗、宋钦宗听了你这话，会从地底下爬出来扇你一大嘴巴：老子是重视文化了、重视你们这些家伙了，兑换了很多字画、诗词，但是，老子被金人弄到黑龙江折磨得猪狗不如、死去活来，把赵家的小重孙弄到南海淹死;而你们这些家伙到是照样吃香渴辣，不受影响。为了你们自己的荣华富贵，你们花言巧语，一口一个皇帝万岁，内心里却天天琢磨如何出卖皇帝。

　　

　　你他妈的这句话也有毛病，目的地肯定在前方，你怎么“且奔且回头”呢?你不怕绊倒吗?小偷逃跑时，才边跑连回头，怕警察追上。“回头”能看到目的地吗?应该是“且奔且向前看”才对。

　　我好好想了一想，真想也和宋徽宗一样，扇你一大嘴巴。